向关公爷爷的大刀保证

“养猪嘛，你知道吗？”

今天

在酒桌上，我对着竹筷与酒杯

就一篇养猪的新闻

演讲

在清贫的茅舍，畜禽与寒风

搜刮农人的肠胃

分食了可供果腹的米糠也抢走了

孩子们搂在怀抱

一丝丝，可怜的热量

“这就是农家，为啥？

养不了牲口的缘故。”

肮脏，难闻

蚊蝇与粪坑，这些

冰坨

私设一间猪圈

我的野蛮女友

敢与我争抢月亮鱼

而被野蛮人

——关进养猪的地窖——

让我向关公爷爷的大刀保证

娶鼻涕虫

做新娘

身后的呐喊，助威的火把

追撵的脚步

就像，召集仲夏夜的雨点

在抄袭

嗯，我费劲逃跑

逃出了秋分与白露

五体投地，发誓

一定要养活一头笨猪，忠实的

喂养饥饿

就像，祖祖辈辈本分的农民

放鞭炮迎娶

惆怅其裹脚布，杀猪般

嘶啕的新娘

我的演讲

——不是新闻——

最后，结束在一截

矮蜡烛中

2017年9月23日；0：59

拿金条来娶我

劳动的钟声敲响

金字塔一样

出工的男女辛劳地

堆砌

金灿灿的稻谷

摸到沉重的石磙

就像小偷

躲到金条码齐的金库

我小心测试

细弱的臂膀——能否把石磙

竖立

村集体的晒谷场，入夜后

静悄悄

忙碌一天的小溪流

在打鼾，做梦

月牙瘦削的指甲

掐破我的胳膊，她拽着我

钻

露水打湿的草垛

当你搬一斗米，跑三里路

不待停歇

爷爷说，你就可以拿金条

来……娶我

（从此，不用偷偷，乐呵）

我的嘴唇肿了

月牙也日渐丰腴

2017年9月23日；1：50